架空支配

我原本以為我們ＡＴ特勤組的組員已經夠詭異了，沒想到我還小看了其他組別。

「那麼，現在在正式宣佈一次。」夏碎組長搭著我的肩膀，對大家說：「歡迎褚冥漾加入我們ＡＴ特勤組。」

接著大家就拍手歡迎我，除了一個人之外──颯彌亞則是冷著臉看自己的文件，完全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歡迎我。

他就這麼不想讓我進來嗎？昨天晚上在宿舍裡面也是，不知道在生氣什麼。

「那我現在帶你去認識一下其他組吧。」夏碎組長說，「其他人就先忙自己的事情。」

接著我就跟夏碎組長先離開了。

「目前在總局裡面除了我們ＡＴ特勤組以外，還有刑事組、交通組、鑑識組、法醫組、會計組、出納組……總之幾個重要組別全部都是在總局。」夏碎組長跟我介紹，「那我們第一站就先去刑事組，刑事組的組長叫做比申，如果你想聽詳細一點的部份，晚一點千冬歲都會給你他們的資料。」

我已經不想去問所謂詳細一點是指多詳細了，再說如果每個人都要看的話，我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

「刑事組總共分為九個搜查隊，九位隊長全部歸比申管轄。」我一邊聽著夏碎組長說明一邊跟著他走。

其實刑事組跟我們特勤組都在二樓，而且還不遠，根本就在隔壁而已。不過因為刑事組的人比較多，所以辦公室比我們大了一些。

「這裡就是刑事組的辦公室，不過裡面大多都只有隊長和他們的隨行警官，其他普通的警員都在一樓的辦公室待命。」夏碎組長直接推開了掛著刑事組牌子的玻璃門，「比申在嗎？」

「真是稀客啊、夏碎。」我看到一位不輸上次那位美艷隊長的女子上前。跟奴勒麗一樣也是大波浪卷髮，簡直是可以用驚艷來形容，「新組員？」

「我們的新組員──褚冥漾。」夏碎組長向比申介紹，「算是來拜個碼頭，順便讓他認識一下幾位需要記得的人，以後還請多多照顧。」

「你好，我是褚冥漾。」我也自我介紹了一次，雖然我對夏碎組長的言詞有點意見，但是我已經懶得計較這麼多了──對於一位會將近距離射擊以近距離射殺說明的人，你還要跟他計較什麼？

「褚？褚冥玥的弟弟？看來又一位褚家的成員加入總局的行列了。」比申漾開一抹艷麗的笑容，「這麼可愛的孩子竟然被夏碎給網羅走了？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刑事組？」

其實我對於去刑事組比較心動，我真的可以去嗎？

「你怎麼說呢？褚冥漾。」

「比申、妳知道我們的規矩。」我什麼都還沒回答，一旁的夏碎組長先開口。

「所以我才不怎麼喜歡ＡＴ。」比申一臉可惜地說著，「好的人才都被先挖走了。」

「妳這樣說的話，你組裡的隊長、隊員們都要哭了喔。」夏碎組長微笑說著，「妳的九隊隊長們身手都不比我們ＡＴ的差吧？」

「當然。」比申挺胸驕傲得說，「不然他們要怎麼當上我刑事組搜查隊的隊長？想進我刑事組的警官也不能太差呢！」

「雖然略遜我們ＡＴ的組員們一點，但是比申妳也該滿足了對吧？」夏碎組長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現在是怎樣？兩位隊長在比誰家的組員、隊員必較優秀嗎？夏碎組長你這樣火上加油可以嗎？

「這麼優秀的組別應該不需要什麼經費吧？爲什麼我們送去的預算書都被打了回票呢？聽說我們的經費都被你們給搶走了，可有這回事？」不知道位甚麼比申組長提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這也太跳痛了吧？

「反正你們不是也有很優秀的組員嗎？優秀到完全不用擔心經費的問題，連夏卡斯都想來搶人呢。」夏碎組長依舊微笑著回答，「再說會計組他們又不是第一天機車了，你要把他們機車的責任歸咎在我們身上嗎？」

你們兩位克制一點好嗎？不是說要帶我來認識其他隊長、隊員的嗎？

「比申你要的那個點心已經被搶光了。」我看著兩位組長在東比西比、比到可能與其在口舌上做爭鋒還不如下一秒就準備動手開打一比高下的同時，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但是完全不想回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褚冥漾？你願意來陪我喝杯咖啡了嗎？正巧我剛買了新的咖啡豆回來，就留下來喝一杯吧。卡布奇諾或是拿鐵如何？或者是你喜歡焦糖瑪琪朵？」

……該死，我怎麼忽略了來刑事組就會碰到那個第一搜查隊的變態隊長？而且爲什麼那個變態會在上班時間跑出去買咖啡豆？這個是身為隊長該有的行為嗎？

「抱歉、我等等還有其他事情。」我冷著臉拒絕。不過這也是真的，等等應該還有其他組別要去認識。

「那還真是可惜。」安地爾還真的一臉可惜地說著，你難道完全看不出來我臉上拒絕、打死不相往來的表情嗎？「不過我會隨時在這裡準備好咖啡等你來共享的。」

不管你什麼時候準備，我都不會過來喝咖啡的，你還是放棄吧。你到底是無視我的意願到怎麼樣的地步啊？

「看來你們已經先見過了。」比申組長走上前說，「這位是安地爾‧阿希斯，我組裡的搜查一隊隊長，專門負責強盜、搶奪、性侵之案件。」

這個會性騷擾他人的人到底是爲什麼可以當上第一搜查隊的隊長？他本身就是個變態了，還讓他去抓變態？那我想他第一個應該就先把自己抓去關才對，為什麼他還沒被抓去關起來以免荼毒世人、殘害幼苗？

「好了、其他有在的人也都過來認識一下這個新人。」比申組長對辦公室裡面的其他人說道。

接著我就看到幾個人圍了過來，其中有我昨天早上碰上的奴勒麗跟莉莉亞，還有在餐廳就看到的金髮男子──安因，另外幾位就不認識了。

「我們就照順序來吧。」比申首先指著安因，「這位是安因，搜查二隊的隊長，專門處理殺人、非法持槍械之案件。」

「你好，我是安因。」安因向我伸出手和善地說著，看起來人不錯。

「你好，我是褚冥漾，以後還請多多指教。」我也伸出手跟他握手。短短幾十秒的自我介紹後，安因給我的印象很不錯，不過他的眼光真的有點特殊。雖然已經聽千冬歲說過，但我沒辦法完全接受他跟羅耶伊亞家的那位……么子在一起的事實，不管怎麼看都不搭啊。

「我們前天就見過面囉，可愛的新輩。」接著是美艷隊長跟莉莉亞上前。不過相較於奴勒麗的熱情，我總覺得莉莉亞敵意的視線比昨天更加強烈？

「昨天真是非常感謝。」我向奴勒麗微微鞠躬，主要是在感謝昨天她幫我跟夏碎組長解釋意外的事情。

「哪裡，雖然沒有機會成為同事，不過以後還要是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喔。」奴勒麗說著，「好了，莉莉亞也來跟人家正式認識一下吧。」

我看著莉莉亞臭著一張臉走來，但是完全沒有要自我介紹的意思，所以我只好先開口了：「你好，我是褚冥漾，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為什麼？」莉莉亞直盯著我問。

「什麼？」我原本以為莉莉亞至少會講一下名字，哪知道她卻是給我一個為什麼？不過如果你想問事情至少也把後面的話給講完吧？你只是問一個為什麼我怎麼會知道你想問什麼呢？

「為什麼像你這樣的人可以進入ＡＴ特勤組呢？」

……我不禁想起了千冬歲昨天講的莉莉亞很想加入ＡＴ的這件事情。

我說，這個問題應該要問我隔壁的夏碎組長吧？昨天面試我的人是他、決定我進入ＡＴ特勤組的也是他、不准我換組的人還是他，所以這個問題問他比較恰當不是嗎？

「怎麼這樣說呢？莉莉亞昨天不也看到了他在現場制服搶匪們的身手嗎？」奴勒麗出面想要打圓場。

「可是這樣並不能說明他就可以加入ＡＴ特勤組！」莉莉亞氣憤的提高音量，「決鬥！跟我決鬥一場後我才會服氣！」

如果你這麼想來ＡＴ特勤組的話，我還是把位置讓給你好了。其實我真的比較想去的是刑事組……雖然在我知道第一搜查隊的隊長是個變態後，那個想去的意願瞬間下降了五十個百分點。

「莉莉亞、誰讓你這麼沒有禮貌的。」突然有個人走上來對莉莉亞說，而莉莉亞還真的馬上安靜下來，不過她還是一臉對我不服氣的樣子。

「……對不起，哥哥。」嗄？原來那是莉莉亞的哥哥？

「嗄……你好，我是褚冥漾。」我對莉莉亞的哥哥自我介紹。

「休狄‧辛德森，第七搜查隊隊長，專門處理經濟犯罪等案件。」他簡短地自我介紹，不過完全沒有要跟我握手的意思，害我只好尷尬的把手收回來，「……的確，你看起來不像有進入ＡＴ的那個實力，夏碎你最近挑人的標準是不是降低了？還是你根本就是用抽籤來決定新組員的？」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起來有點『肉腳』，不過有必要這樣做語言攻擊嗎？莉莉亞是因為想進ＡＴ就算了，但是你又是爲了什麼原因？

「不，我相信我的眼光。」夏碎組長微笑反駁，「而且褚他可是黎沚的學生。」

怪了，給黎沚教過的學生都很有名嗎？他教過的學生不是沒幾個──畢竟在學校裡面可以向他這樣隨心情開課、隨喜好帶學生的老師並不多見，如果每一個老師都像他這樣的話，這樣學校還要收學生嗎？

再說，給黎沚帶了這四年，我只覺得黎沚的課程和教學方式非常不像話而已。而且我真的覺得我可以在他那種玩命似的教導下安然畢業，大概都已經把我這一生的運氣都給用光了。

TBC